manguinette

日更~！（其实因为我昨天已经写了那么多

关爱儿童，正篇肯定是PG

番外会尽量发车（？）

我的车技等同于当了六年总统的班杰明·艾许，请不要期待太多

02

 

- 2小时前 -

 

“所以，搜查令申请条例上哪一条规定了要检察官亲自过来？”

迈克·班宁没好气地说，握住哈维·邓特的手腕，粗暴地将他往自己身边拽拽。

 

“第一条，白底黑字：‘如程序有此必要，助理检察官应提供相关资讯及协助。’ ”单论背法条没人赢得过哈维·邓特。不过官至办公室主任，他现在应该很少机会亲自下场抗辩。

 

“不要以为可以欺负我不懂法，” 麦克一转头，恶狠狠盯住对方，

“法条明明说的是‘助理’。堂堂检察官大人居然沦落到陪基层警察出现场的地步——”
“我好久没出过现场了。” 哈维迎上他的目光，不卑不亢，蓝眼里一抹戏谑。

“……班宁探员。你以为检察官的工作很有趣？天天签字、写邮件、走流程，” 他低头，一本正经地扯扯西装底下的鸽灰色马甲，“办公室坐得我都长小肚腩了——”

“闭嘴！” 麦克·班宁突然警戒地低喝一声——天可怜见，高谭市想跟哈维·邓特吼这句话的人不在少数，麦克·班宁大概是唯一一个有胆色有机会将之付诸实践的人——不过没时间细想。他一手摁住检察官后颈，强迫他伏低身体。

检察官不明所以，但乖乖照办。

 

他们位于高谭市西南方向的码头，那种人迹罕至的可疑场所，天擦黑之后大老爷们儿不带枪不敢来的地方。目前二人的藏身场所是一只废弃的硕大集装箱。

盯了半天的仓库门口，这时终于有了动静。一名夹克男子鬼鬼祟祟闪出，四下探视一番，掏出钥匙打开仓库门，再次警惕地查探一番四周，正欲闪身进去——

“警察！”

麦克·班宁一声暴吼，手持佩枪自藏身处跃出。

对方明显是被吓懵了，呆在原地，望望他又望望自麦克身后现身的哈维·邓特，一语不发。

“不许动，” 麦克·班宁语带警告，枪口指着对方，“咔哒”一声扳开保险栓。“让我看到你的双手。……你有权利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一切……”

目睹他米兰达法案业务如此熟练，即便是挑剔的哈维·邓特，也不由得流露出赞许神色。

 

对方慢慢举起手来，但是，就在手过头顶那一瞬间，他撒腿就跑，消失在半开的仓库门里。

“Fuck! ” 麦克·班宁咒骂一句，提着枪就往里冲。

那一刻他无比后悔妥协让哈维·邓特跟他前来。他训练有素的眼睛分明看见对方夹克底下凸起一块，是武器轮廓。拖着一个手无寸铁、没有自保能力的的城市检察官，在这种危机重重的时刻，是最糟糕的不确定因素。

然而当他冲进阴暗的仓库，看见夹克男子手里多了一把枪，臂弯里多了一个小姑娘，迈克·班宁最坏的预想升了级。

不，哈维·邓特远远不是他这一天里最糟的不确定因素。

 

”邓特检察官，“夹克男子在向他身后的人说话，声音充满恶意。”……好久不见。“

迈克·班宁是好样儿的。他审时度势迅速纠正自己：大概哈维·邓特还是他一天里最糟糕的不确定因素，没跑的。

”马丁内兹。“是哈维镇静的声音。

脚步声在他背后停下。迈克·班宁不敢回头，因为他的枪口仍然对着男子，而男子手里的枪口，对着臂弯里挟持的小姑娘的太阳穴。

”好久不见。”邓特安安静静地说，似乎眼前的情景不是人质挟持而只是高谭繁华街头的一场巧遇，“咱们上次见面总是半年之前的事情了吧。”

“是的，检察官，”男子露出一个难以形容的笑容，“托你的福。将我从警察队伍里除名。”

“不用客气。我看你现在确实是在做你想做的事情了，”哈维·邓特镇定地评论道。

百忙之中，迈克·班宁扭头，难以置信地望他一眼，试图借助眼神传递“你疯了吗”的讯息。

白费了他一番表情，哈维·邓特并没有注意。他往前迈出一步，仍然盯着男子，蓝眼睛冰冷如一潭封冻的湖水。“……我就猜安娜的失踪跟你有关系，马丁内兹。……她父亲是你以前最好的搭档，是不是？”

此言一出，对面的男子顿时有片刻的软化和犹疑。

哈维·邓特见好就收，给对方思考的余地，隔了片刻才再开口：

“你和Souchon是十年的老搭档。……你被除名那时，他来找过我。求我将你复员。……安娜是他唯一的女儿，德里克。Souchon太太现在天天以泪洗面。……事情不是没有补救的余地。”

迈克·班宁注意到，他已经弃对方的姓不用而是唤了名字。

“……给他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

 

男子沉默片刻，枪口不自觉地微微垂下，而后重新抬起。

“我凭什么相信你？”他怒吼。

“很好，”哈维·邓特应声答道，手伸向西装胸前口袋。两人都以为他要掏武器，男子手里的枪口重新抬起，但这次不是指向手里的小姑娘而是指向了他。但是哈维·邓特安抚地举起双手，右手里一抹银色闪亮：是高谭新任检察官那枚被各大媒体写过的幸运硬币。

“你不相信我，没关系。……那就留给机遇来决定。”他说。“正面，你放安娜走。这件案子我亲手结案，从此不再提起。没有人会知道是你，我以地方检察官的名誉担保。背面，”他耸耸肩，“……是你要复仇。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德里克。”

男子不言声，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他手里的硬币。

“一言为定？”哈维·邓特说。

 

长久的沉默之后，男子仍然狠狠盯着他的手，然而点了点头，动作轻微得令人无法察觉。

“君子一言。”哈维说。

那一瞬间，迈克·班宁看得明白，男人完全忘了手里的人质和枪，全副精力都投注在对方手里高高抛起的硬币上。

转瞬即逝的机会——

他蹂身扑上，一个就地打滚， 趁其不备抢过他手里人质，抱着小姑娘滚出几米开外。他从地上爬起，将小姑娘推到一堆纸箱之后，叮嘱一句“别动”，再冲出去，瞧见哈维·邓特已经跟男子扭打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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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还是让他逃了。“ 迈克·班宁半闭着眼睛，喃喃地说。

“……于是，海豹承诺霸王龙说，我是你的朋友。“

哈维·邓特应道。

“……讲完了？”迈克·班宁从昏昏欲睡中猛然惊起，对上一双温和的蓝眼睛。他才发现自己刚才居然靠着对方的肩膀，差点睡了过去。

他永远无法明白这个故事的逻辑是如何从三只海洋动物的友谊跳到了三只海洋生物跟一头已灭绝古生物之间的友谊的。但是安娜似乎是满意的听众。

哈维·邓特微微皱起好看的眉心，竖起一根手指抵上嘴唇。

小姑娘已经伏在他膝头睡着，胖乎乎的脸颊上还残留着泪痕。

因为刚才那场厮打，哈维·邓特的脸颊有被枪托击打的瘀伤。迈克·班宁自己也好不到哪去：他眉角开裂，外套也已经撕裂，还是被对方给逃掉了，而且还从外面锁上了仓库大门。

哈维只犹豫片刻，旋即脱下白衬衣外面套的马甲，卷作一团权充枕头，在迈克的帮助下轻轻扶起安娜的头，让她枕上去，顺手将盖在她身上的西装外套掖好。

”刚才干得漂亮，班宁探员。“ 他站起来，说。

”现在，让我们想办法逃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