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nguinette

再有1-2章就可以完结了！

抱歉这章完结在一个cliffhanger上XDDDDD

04

 

“告诉我你是在开玩笑对吧。”

哈维·邓特一脸不可置信。

”你看我像开玩笑的样子吗？“ 迈克·班宁表情肃穆。

 

哈维看看高处的气窗，又看看迈克·班宁严阵以待的架势。

他妥协了 。

”等回去我第一件事情就是逼上头给公务员统一买高额保险。“他将衬衫袖口挽到手肘。

”哈。我还说高额人身保险是高谭市司法官员的福利之一呢。“迈克·班宁干巴巴地说，扎稳马步，交叉十指摆好姿势。

“你确定？”哈维仍不甘心。他作最后一次垂死挣扎。

“……上去。”迈克冲气窗一摆头。

 

哈维听天由命地闭上眼睛深呼吸一次。

“扶稳了。”他说，一脚踩上迈克膝头，另一脚踩上他十指相扣的掌心，抓住气窗边缘，发力向上攀登。

“……你平时从来不去健身房的对吧？”迈克·班宁不忘促狭一句。

“你觉得我有时间吗？”哈维百忙中反问。

他试了一次，又试了一次。看不下去的迈克·班宁叹口气，适时地托住对方一双长腿，助他向上托举。

哈维终于借力爬上气窗边缘，在窄窄的窗沿上狼狈地蹲定。

 

”现在，我需要你把锁打开。“迈克·班宁下了指令。

”干嘛不直接把玻璃敲了？“哈维抱怨，但还是乖乖接过搭档递过来的铁丝，胳膊挤过气窗上安着的狭窄栅栏，费力地去够边缘那把锁头。

”天才。你就不怕惊动到不该惊动的人吗？“迈克·班宁没好气地回答。

 

一时沉寂下来。只有铁丝偶尔刮擦铁栏杆发出一声钝响。

哈维眯缝起眼睛，专心得鼻子都起了皱，捣鼓半天仍然一筹莫展。

当然，这是一桩困难的任务：角度刁钻，光线也不好。但想必跟地方检察官是头一遭干这种鸡鸣狗盗的勾当也脱不了干系。

”啧，“哈维嘟哝一声，艰难地换了个姿势，继续对付生锈的锁头，神情专注。

迈克·班宁交抱双臂，站在下面，静静地注视了他一会儿。

 

“你知道，”

迈克突然说，开口之前，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耳朵，

“……我从来没给你投过票。”

 

“唔。我也爱你。”哈维·邓特心不在焉地回答他。

“……我是说你竞选检察官那一年。”迈克·班宁充耳不闻地继续说下去。“...'I believe in Harvey Dent?' 你的宣传班子真的不是在搞笑吗。……总之那年我没有把票投给你。"

”迈克·班宁。看着我。“哈维·邓特蓦然停下手上动作，一转身面对迈克。他动作稍微大了点，差点害自己从窄窄的窗台上摔下去。

”……你真觉得现在是谈這个的时候吗？“

即便是好脾气如他，这时声音里也忍不住带了一分火气。

 

“……因为你公开支持蝙蝠侠的立场。”

迈克·班宁不为所动。他仰头，正视对方的蓝眼，一字一句、强硬地把他想说的话说完。

哈维以”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的表情注视他，明显在努力试图理解对方不走寻常路的脑回路和逻辑。

二人僵持片刻。

 

 

哈维妥协地叹口气，双肩耷拉下来。

”蝙蝠侠是一个有所为、有所不为，藏在面具后面的普通人。”

他说，掉过身，继续专心跟那把顽固的弹子锁搏斗。

”……至今为止，我之所以能依法办事，“他说下去，没有回头，手上动作亦不停，”是因为有蝙蝠侠在替我违法。“

”对，这点没错，我也很感激他。但是更重要的原因，还是因为有你和戈登这样的执法团队，在替我依法办事。“

他看迈克·班宁一眼。阴暗的光线里，哈维·邓特的眼睛蓝得像一场蓄意的事故，蓝得像走失在冬天里的一角夏日晴空。

”……迈克。你真以为我是那么不懂事的人？“

话虽是指责，他的语气却没有丝毫责怪的意味。

 

 

尴尬的、谜一般的沉默持续了十秒钟。

迈克·班宁正在搜索枯肠寻找一句合适的答复，这时，锁头传来“咔哒”一声轻响。

“开了！”哈维·邓特宣布，如释重负。

这一下适时的打断免去了他们继续话题的尴尬。

”干得好，哈维。“迈克应声答，同样如释重负。“……现在下来吧。”

“下来？”哈维不可置信地看看他，又看看相去甚远的地面，“……你的意思是，跳下来？”

“难道要我上去抱你下来？”迈克·班宁不耐烦地回答，伸开双臂。“赶紧的，把地方让出来。我上去把铁条弄开。”

哈维·邓特是好样的。他心一横，一闭眼，半坐半滑地往下出溜，狼狈地跌进迈克·班宁伸开的双臂里，被他稳稳扶住。

“就跟你说了没事的。”迈克·班宁若无其事地说。

他不慌不忙地脱掉西装，紧紧腰带，掖好后腰上的佩枪，拖过来一叠箱子跳上去，双手攀住气窗，一发力，轻轻松松翻身上去。

 

”你是在炫耀对吧？“惊魂未定的检察官不忘拆他一句台。

“待会儿我手掰铁条的时候那才叫炫耀。”迈克·班宁笃定地告诉他。“……去把安娜带过来。”

 

 

五分钟后，迈克·班宁听见了一声震耳欲聋、响彻整个仓库的枪鸣。

紧接着，另一声枪鸣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