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nguinette

完结啦哈哈哈哈

BaleBat出场的时候，我终于明白了 @豆子皇冠  姑娘讲过的“一入高谭深似海”是什么意思

有蝙蝠侠在场的时候完全无法控制地要歪去他那边啊！！

好歹写成这样，迈克·班宁我也算对得起你（闭嘴

各位可爱的太太们将就食用吧（哇哈哈哈哈游走

05

 

“你的秘书给我们打的电话。”戈登解释道，摘下厚重的眼镜擦拭镜片。

“……朱莉娅差点大闹警局。说你肯定出事了，否则不可能错过跟Scarla大法官的约见。”

“她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哈维警醒地问，随即脸被疼痛扭曲，“……你他妈轻点儿！”他吃疼，恼怒地想挣脱手臂。

“别动。”蝙蝠侠半哄半劝地制住他。

这是在场人士当中唯一随身携带无菌绷带的。自然而然，为地方检察官临时包扎的重任也就落到他头上。

 

戈登顾左右而言他。

“……没人知道我跟班宁去了哪里，除非你们查过搜查令。而就算你们查了搜查令，也不可能来得这么快。”右臂挨了一枪，但哈维·邓特的反应和逻辑仍然无懈可击，“……所以我问你，戈登。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的？”

无人（敢）接他的话。

 

“……我在你手机上安了定位追踪器。”蝙蝠侠带着视死如归的神色打破沉默。

“……你。……什？么？！”哈维难以置信地瞪着他。

 

“哈维。讲道理。”蝙蝠侠试图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你的悬赏在高谭地下黑市已经炒出天价了。 ……而且我们之前讨论过这个的。”

“什么时候安的？”地方检察官不怒反笑。
围观的全体警员，包括迈克·班宁在内，齐刷刷打个寒战。
“……市长牵的头。戈登放的行。我只负责执行。”见势不妙，蝙蝠侠一秒钟出卖整个团队。

高谭市某处，Garcia市长打个喷嚏。

“喂！”戈登气急败坏，“……字是警察局长摁着我的手签的！”

高谭市某处，警察局长打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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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知道教训了吧？”
一个男人的声音，懒懒的。带点事不关己。
迈克·班宁收住脚步。

 

病房门半开着，能望见哈维·邓特靠在床头，穿着病号服的上半身。床边坐着个男人，背对门口看不见脸，只看见梳得整整齐齐的黑发和服帖的烟灰色西装。
“我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公职人员，布鲁斯。” 哈维一本正经地回答，蓝眼里却满满是忍俊不止的笑意。“ 上次我查过，‘徒手抓捕在逃嫌犯’ 不在我的工作描述里。”
“挨子弹就算？” 黑发男人的声音仍然慵懒，但刚才的戏谑一扫而空。“……受教了。我之前不知道地方检察官职务要求里还有 ‘替人挡子弹’ 这一说。”
“使命召唤。” 哈维轻声笑起来，笑着笑着忽然“哎唷”一声，似乎不慎牵动伤口。

“让你笑，” 黑发男人幸灾乐祸地说。

他嘴上这么说，却关切地俯身去察看哈维右臂的绷带。

“我没事。” 哈维微笑地用尚能动弹的左手揉揉他头发，弄乱了一丝不苟的发型。一缕黑发垂落下来。他仍然低着头，恍若不觉，小心翼翼揭开纱布察看伤口有否开裂，好一会儿没有抬头。

片刻的静默。

“你死不了，” 黑发男人下了结论，丢开他手臂。

“……哈维。以后你行事不能再这么冲动了。……谁能保证，下一次蝙蝠侠就可以及时赶到？”

 

“……班宁探员。”

哈维·邓特不答，只转头看向门外，叫出他的名字，打了迈克一个措手不及。

无法可想，他只能硬着头皮推开门走进去。床前的黑发男子显然被这不合时宜的来访搞得很不高兴。他带着半是不耐半是好奇的表情，将来人从头到脚打量一番，旋即似乎失去了兴趣，转向哈维，征询地挑起一边眉毛，等他介绍。
“布鲁斯。這位是麦克·班宁探员。” 哈维微笑地看看他，又看看布鲁斯。
“大名鼎鼎的布鲁斯·韦恩。” 麦克·班宁伸出手来，感觉到对方礼貌的敷衍转成轻微的敌意。
“……啊。原来你就是这次那位警官。”

“探员。” 迈克·班宁不卑不亢地纠正他。

“……你高兴就好。” 对方嘴角挑起一抹轻慢的微笑，棕眼里却不带半点笑意。

他们对峙片刻，悻悻松开对方的手。

 

 

“布鲁斯。” 哈维轻咳一声，抬手安抚地碰碰他衣袖。“……你来看我，我很高兴。……能让迈克和我单独聊五分钟吗。”

“只要你确定跟他在一起是安全的，” 布鲁斯说，旋转脚跟，最后瞟一眼迈克·班宁，神色是淡漠的挑衅。

他俯身到哈维床边，犹豫了片刻，伸出手似乎想摸摸他金发，尚未触及，却又垂手。

“ 你好好的，” 他终于说。”……我走了。 ”
哈维不语，默默点头。

 

“迈克。”他注视着布鲁斯的背影消失在走廊里，门被轻轻带上，然后抬起眼睛，含笑地看他。

“我不知道你还有这么有影响力的朋友。”迈克·班宁说，在床边立定，歪头看着床上的病人，蓝绿眸子里是温暖的光彩。”……这位就是布鲁斯·韦恩？……闻名不如见面。”

“如假包换。“哈维微笑。”……这么说。你报告写完了？“ 他带着戏谑的表情，举起包着重重绷带的右手，“总算有一次有正当理由不写事故报告了。”

“写完了。”迈克·班宁答。“三分之一的篇幅都在绞尽脑汁跟上头解释为什么让检察官挨了一颗子弹。”

“很期待。记得抄送我。”哈维好整以暇地仰头注视他，“……不要犯太多拼写错误。”

“上次我查过的时候我没有秘书，检察官。”迈克·班宁提醒他。

“……安娜好吗？”哈维看着他笑，然后突然换了个话题。

“那晚戈登就安排她跟家人团聚了。”迈克说，“你放心。……Souchon一家向你致谢。你救了他们的女儿。”

“团队工作。”哈维不耐烦地摆摆手。

“帮小姑娘挡一颗子弹的可不是团队。”迈克·班宁说，心有余悸地打个寒战，想起那天赶到时目睹的，必将纠缠他整个职业生涯不去的，噩梦般的一幕：哈维·邓特跪着，神情隐忍，一手捂住右臂，用整个身体护住安娜，白衬衣上血迹斑斑，一滩暗红的血在膝下缓缓洇开。

 

“我‘白骑士’并非浪得虚名。”哈维·邓特露出自鸣得意的表情。

“媒体都快炸了。”迈克·班宁加油添醋地告诉他。“另外，我听说警察局那边正在认真地考虑给你配备私人保镖。“

“正好。我的下个竞选目标是州检察官。”哈维·邓特说，似笑非笑。旋即抬头看着他。”……这回我总该争取到你的一票了吧，班宁探员。“

“……这就要看你竞选什么了，”迈克·班宁顿了一顿才回答他。“如果是竞选总统的话，也许。”

哈维·邓特抖动着肩膀无声地笑起来，笑着笑着“哎唷”一声去捂左边肋骨。

 

“说真的，哈维。韦恩刚才有一句话说得有道理。你以后做事不能再这么冲动——”

“他的话你也敢信？”哈维好不容易喘过一口气来。他皱皱眉头。

“……医生什么时候放你出院？”迈克·班宁心知再争无益，叹口气换个话题。

“他们要我再呆够三天。”闻言，金发检察官顿时露出恼羞成怒的表情，“……三天！”

“是啊，中了一颗子弹，他们居然敢不立刻放你回去工作？”迈克·班宁语带嘲讽。

“我本来准备下周一送Rossi上证人席的，”哈维·邓特没理他，悻悻地说，“……这下开庭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了。”

“就没有证据能将这批军火跟Falcone家族联系起来吗？”迈克想找句话安慰他，但想了半天也只能挤出这么一句。

“戈登昨天跟我说他已经初步盘问过马丁内兹，但是什么也没问出来。”哈维沉吟。“不奇怪。”

“……你想让我去跟马丁内兹聊聊吗？”迈克·班宁试探地问。“……我知道Falcone的罪名是洗钱。不过绑架这个案子倒是归我重案组管的。”

闻言，哈维蓦然抬头看他，蓝眼睛里流露出感激的表情。

“需要帮助我会说话的，迈克。”他说。

 

“Rossi上证人席那天我会来旁听的。”迈克·班宁只点点头，这么告诉他。

然后，他好像突然想起此行的目的，站着，重心从左脚换到右脚，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我给你带了点东西。”

哈维征询的眼光注视下，他从外套口袋里摸出一样东西，轻轻放上病床边的小桌。

“你手机该换了。”他没话找话地说。

 

哈维不答，也不动，静静地看着那只标有“Nexus”字样的小盒子，看了很久。

“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苹果？”他终于微笑着说。

“我有我的情报来源。”迈克·班宁回答，一歪身坐在床边椅子上，动手替他拆开外包装。“……这小玩意儿什么都能干。收邮件、写报告……总之就是地方检察官会的它都会就对了。”

他将沉甸甸的小黑匣子轻轻放进哈维左手掌心。

“这么了不起？”哈维笑，翻来覆去珍重地掂量着手中的机器，“……那它会做饭吗？”

“应该不会。”迈克回答，“但是你可以拿它下个叫外卖的app。就是那个，叫什么来着？”他歪头努力地想了一会儿，挫败地挥挥手，“……一时想不起来了。”

“迈克。”哈维合上盒子，抬起眼睛，郑重地注视着对方。“你知道作为公务员，我不能接受价值20美元以上的礼物，对吧。”

“我知道。”迈克·班宁一脸“期末考押对大题”的胜利表情。“……不过这次我有事先查过法条。”

“噢？”哈维这次露出真正诧异的神色。他感兴趣地挑起一边眉毛。“有意思。讲来听听？。”

“……第一款第二条，‘基于私人友谊的礼物不在此列’。”

迈克·班宁胸有成竹地背诵道。

 

哈维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看了很久，直到眉梢眼角慢慢地漾开笑意。

他抬起唯一能动弹的那只左手，抚上迈克·班宁的脸颊。

迈克·班宁没有退，也没有躲。
他沉默地，毫不退缩地迎视哈维·邓特温和的蓝眼，抬手覆上对方左手手背，拿起他的手送到唇边，无言地亲吻他掌心。
蓝绿色眼睛里的神色是对挑战的迎接，是对信任的接纳，是一头狮子的温柔。

 
“……既然法律是这么规定的，”哈维温然说。
“那么，看来我们就只能让它合法化了。”

“Duty calls.”迈克·班宁应声答。

地方检察官笑起来的时候，有温暖的细纹爬上他眼角。

 

他俯身，去吻他。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