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八部同人·萧峰×慕容复】《塞北花》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二人双双一凛,转头往场中瞧去,但见玄难乔峰二人不知何时已交上了手。


玄难一袭宽大僧袍衣袖已被撕破,光了一双膀子,露出瘦骨棱棱的两条长臂,模样甚是难看,此时他手上使的一套拳法,直上直下,大开大阖,招数平平无奇,正是江湖上流传甚广的入门武功“太祖长拳”,各派入门弟子皆都会使,但到了他的手中,虎虎生风,势如千钧,少林高僧资深修为,尽展无遗。

奇的是乔峰却也使同样的一套“太祖长拳”迎敌。相同的一套拳法,在他手上又有不同:姿式既潇洒大方已极,劲力更是刚中有柔,柔中有刚,武林高手毕生所盼望达到的拳术完美之境,竟在这一套最普通的拳法中表露无遗,是以适才他第一招打出,人人都情不自禁地喝了一声彩。这满堂大采之后,随即有许多人觉得不妥,但采声已然出口,再也缩不回来。

但见乔峰和玄难只拆得七八招,高下已判。他二人所使的拳招,都是一般的平平无奇,但乔峰每一招都是慢了一步,任由玄难先发。玄难一出招,乔峰跟着递招,也不知是由于他年轻力壮,还是行动加倍的迅捷,每一招都是后发先至。这“太祖长拳”本身拳招只有六十四招,但每一招都是相互克制,乔峰看准了对方的拳招,然后出一招恰好克制的拳法,玄难焉得不败?这道理谁都明白,可是要做到“后发先至”四字,尤其是对敌玄难等这大高手,众人若非今日亲眼得见,以往连想也从未想到过。


玄寂见玄难左支右绌,叫道:“你这契丹胡狗,这手法太也卑鄙!”

乔峰凛然道:“我使的是本朝太祖的拳法,你如何敢说上‘卑鄙’二字?”

群雄一听,登时明白了他所以要使“太祖长拳”的用意。倘若他以别种拳法击败“太祖长拳”,别人不会说他功力深湛,只有怪他有意侮辱本朝开国太祖的武功,这夷夏之防、华胡之异,更加深了众人的敌意。此刻大家都使“太祖长拳”,除了较量武功之外,便拉扯不上别的名目。众人面面相觑,俱觉脸面无光,慕容复却一声长笑,朗声道:“好一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乔峰对敌之际,却也忍不住分心微笑,头也不回地喝道:“蒙公子金口一赞,不胜惶恐!”拳风一转,一招“河朔立威”递出,气象万千,精绝妙绝。

玄寂眼见玄难转瞬便临生死关头,更不打话,嗤的一指,点向乔峰的“璇玑穴”,使的是少林派的点穴绝技“天竺佛指”。

乔峰听他一指点出,挟着极轻微的嗤嗤声响,侧身避过,说道:“久仰‘天竺佛指’的名头,果然甚是了得。你以天竺胡人的武功,来攻我本朝太祖的拳法。倘若你打胜了我,岂不是通番卖国,有辱堂堂中华上国?”

玄寂一听,不禁一怔,手上递出的招式为之一缓。忽听得赵钱孙大声叫道:“管他使什么拳法,此人杀父、杀母、杀师父,就该毙了!大伙儿上啊!”他口中叫嚷,跟着就冲了上去。跟着谭公、谭婆,丐帮徐长老、陈长老、铁面判官单氏父子等数十人同时攻上。


乔峰喝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想杀我,光明磊落的出手便了,何必加上许多不能自圆其说、强辞夺理的罪名?”他口中侃侃道来,手上却丝毫不停,拳打单叔山、脚踢赵钱孙、肘撞未见其貌的青衣大汉、掌击不知姓名的白须老者,说话之间,连续打倒了四人。他知道这些人都非奸恶之辈,是以手上始终留有余地,被他击倒的已有十七八人,却不曾伤了一人性命。至于丐帮兄弟,却碰也不碰,徐长老攻到身前,他便即闪身避开。

但参与这英雄大会的人数何等众多?击倒十余人,只不过是换上十余名生力军而已。又斗片刻,乔峰暗暗心惊:“如此打将下去,我总有筋疲力尽的时刻,还是及早抽身为是。”

赵钱孙倒在地下,动弹不得,却已瞧出乔峰意欲走路,大声叫道:“大家出力缠住他,这万恶不赦的狗杂种想要逃走!”

乔峰酣斗之际,酒意上涌,怒气渐渐勃发,听得赵钱孙破口辱骂,不禁怒火不可抑制,喝道:“狗杂种第一个拿你来开杀戒!”运功于臂,一招劈空掌向他直击过去。

玄难和玄寂齐呼:“不好!”两人各出右掌,要同时接了乔峰这一掌,相救赵钱孙的性命。

蓦地里半空中人影一闪,一个人“啊”的一声长声惨呼,前心受了玄难、玄寂二人的掌力,后背被乔峰的劈空掌击中,三股凌厉之极的力道前后夹击,登时打得他肋骨寸断,脏腑碎裂,口中鲜血狂喷,犹如一滩软泥般委顿在地。


这一来不但玄难、玄寂大为震惊,连乔峰也颇出意料之外。原来这人却是不慎自房梁上坠下的快刀祁六。他悬身半空,时刻已然不短,这么晃来晃去,嵌在横梁中的钢刀终于松了出来。他身子下坠,说也不巧,正好跌在三人各以全力拍出的掌力之间,便如两块大铁板的巨力前后挤将拢来,如何不送了他的性命?

玄难说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乔峰,你作了好大的孽!”乔峰大怒,道:“此人我杀他一半,你师兄弟二人合力杀他一半,如何都算在我的帐上?”玄难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若不是你害人在先,如何会有今日这场打斗?”

乔峰怒道:“好,一切都算在我的帐上,却又如何?”恶斗之下,蛮性发作,陡然间犹似变成了一头猛兽,右手一拿,抓起一个人来,正是单正的次子单仲山,左手夺下他单刀,右手将他身子一放,跟着拍落,单仲山天灵盖碎裂,死于非命。


在旁观战的慕容复“啊”的一声叫了出来,顿足道:“他刚才处处手下留情,连人都不肯轻易伤,你们这是逼他出手开杀戒么!”

薛神医脸色死灰,喃喃地道:“错了……全错了……今日之事……难道竟是老朽错了么……”

他尚在喃喃自语,慕容复已经动了。他飞一般地掠至马车之旁,道:“阿朱,跟我来!”

刚刚祁六丧命、玄难强词夺理、乔峰出手杀人,阿朱全都瞧在眼里,心惊胆战,“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公子爷,他们……他们好不讲道理!”

慕容复喝住她:“没时间说这些了!”他牵着阿朱下车,回身望了一眼场中情形,此时乔峰杀人之后,更是出手如狂,单刀飞舞,右手忽拳忽掌,左手钢刀横砍直劈,威势直不可当,但见白墙上点点滴滴的溅满了鲜血,大厅中倒下了不少尸骸,有的身首异处,有的膛破肢断。

慕容复一咬牙,揽住阿朱纤腰,低声道:“不要回头。”带她飞身奔出聚贤庄外。阿朱只觉周围景物飞一般过去,她挂念乔峰安危,又担心慕容复伤势,心中又是惊惶,又是惴惴,然而听见慕容复呼吸愈来愈粗重,不敢开口询问,怕多令公子爷说一句话,就多耗费他一分力气。

慕容复带着她一口气奔出三五里地开外,于一株大树下驻足。

他双手握住阿朱肩膀,深深望进她眼睛里去,一字一句地道:“此去东南方向七八里,有一座市镇。你去那里等我们。等到明朝天亮,如果我还回不来,你就设法联系邓大哥他们。”

阿朱说不出话来,伸手牵住他衣袖,只能不住点头,半日,挣出一声凄凄惶惶的“公子”。

她知道慕容复此去是要孤身营救乔峰,想到刚才一场恶战,心中无限担忧惶急,然而不敢要他不去,更不敢要他去,珠泪盈眶,眼泪成串地流了下来。

慕容复此刻心焦如焚,无暇多加宽慰,只伸手拍拍她手背,低声道:“你自己小心。”返身向来路飞一般赶去。


此时游氏双雄眼见情势不利,左手各执圆盾,右手一挺短枪,一持单刀,两人唿哨一声,圆盾护身,分从左右向乔峰攻了过去。

乔峰呼呼两刀,将身旁两人砍倒,制其机先,抢着向游骥攻去。他一刀砍下,游骥举起盾牌一挡,当的一声响,乔峰的单刀反弹上来,他一瞥之下,但见单刀的刃口卷起,已然不能用了,游氏兄弟的圆盾系用百炼精钢打造而成,纵是宝剑亦不能伤,何况乔峰手中所持的,只是从单仲山手中夺来的一把寻常钢刀?

游骥圆盾挡开敌刃,右手短枪如毒蛇出洞,疾从盾底穿出,刺向乔峰小腹。便在这时,寒光一闪,游驹手中的圆盾却向乔峰腰间划来。

乔峰一瞥之间,见圆盾边缘极是锐利,却是开了口的,如同是一柄圆斧相似,这一下教他划上了,身子登时断为两截,端的厉害无比,当即喝道:“好家伙!”抛去手中单刀,左手一拳,当的一声巨响,击在游驹圆盾正中,右手待击出破游骥圆盾攻势,这短枪来势却难以化解,这时只闻一声清叱:“当心!”

乔峰不用回头也知道来人是谁。慕容复声未到,人先至,手中长剑青光闪动,随声递出,剑尖一绞一缠,“呛啷”一声,将游驹手中刺向乔峰小腹的短枪荡了开去,空着的一只手出手奇快,一晃一抹,一沉一翻,快得令人看不清路数,游驹只觉眼前一花,手中一轻,圆盾已被敌人使空手入白刃的功夫夺了过去。慕容复举盾护住门户,手中长剑一翻,挽个剑花,向后急退数步,脊背碰上乔峰背脊。二人背靠着背,得空喘息片刻,场中群雄见状纷纷呼喝,围了上来。


“你来干什么?”乔峰喘息未定。“……阿朱姑娘呢?”

“她已脱险。”慕容复头也不回地道。

乔峰一愣,顿时反应过来,慕容复定然是刚刚见形势不妙,将阿朱送至安全所在后,再次折返。想明这一点,心中顿时五味杂陈,说不清是感激他回来了,还是恼怒他竟回来了,颤声道:“你……”

慕容复却打断他话,喝道:“留神暗器!”

乔峰一凛,挥动手中单刀,击落射来的一枝袖箭。他怒吼一声,俯身捡起地上游骥掉落的圆盾,护住身子,就地一滚,举盾护身,盘旋飞舞,再度杀至人群当中。这钢盾当真是攻守俱臻佳妙的利器,只听得“啊唷”、“呵呵”几声惨呼,已有五人死在钢盾之下。慕容复喝道:“得罪!”单手以圆盾护身,长剑一抖,纵身而前。

他招数不使唤内力,然而手中长剑使得出神入化,一套剑法精妙之极,无人识得,舞开来所向披靡,所过之处,竟无一人能于他手下走过三招开外。他虽舞剑挥劈,却不杀伤人命,遇有机缘便点倒一个,踢倒两个,众人却皆瞧得面如土色,对望一眼,心知他是在如此混战当中尚有余力照顾对手,手下留情,今日才算真正明白了“南慕容、北乔峰”六字是什么道理,又是凭什么齐名。


游氏兄弟神气灰败。游骥叫道:“兄弟,师父说道:‘盾在人在,盾亡人亡’。”游驹道:“哥哥,今日遭此奇耻大辱,咱哥儿俩更有什么脸活在世上?”两人一点头,各自拾起自己兵刃,一刀一枪,刺入自己体内,登时身亡。

群雄齐叫:“啊哟!”只听得一个少年的声音大哭大叫:“爹爹,爹爹!”却是游驹的儿子游坦之。

乔峰一呆,没想到身为聚贤庄主人的游氏兄弟竟会自刎。他背上一凉,酒性退了大半,心中颇起悔意,说道:“游家兄弟,何苦如此?这盾牌我还了你们就是!”将钢盾轻轻提起,放到游氏双雄尸体足边。

他弯着腰尚未站直,忽听背后风声袭来,似利剑破空声气,电光石火间,本能地向左一移,青光闪动,一柄利剑从身边疾刺而过。向他偷袭的正是游坦之,少年满脸是泪,脸色青白,目光中怒火熊熊,又是痛恨,又是悲愤,含泪咬牙恨道:“你……你杀了我爹爹!纳命来!”举剑又杀了上来。

乔峰此时已杀红了眼,哪里还分什么青红皂白,父子兄弟,虎吼一声,举掌便朝他胸前拍落。群雄纷纷喊出声来,喊叫中夹杂着一声惊呼:“使不得!”


说时迟,那时快,慕容复正与向望海贴身缠斗,所在离乔峰甚远,远远瞧见他一掌向游坦之拍下,眼看施救不及,他将手中钢盾一丢,劈手夺过向望海手中软鞭,鞭影于他手中似一条游龙,银光闪动,烂银白练也似,直直飞出,鞭梢一抖一缠,霎时间于游坦之腰身上绕了两圈。慕容复握住鞭柄,喝一声“起!”奋力一提,将他整个人带得于半空中飞了起来,正险险避过乔峰那开碑裂石的一掌。

这一掌收势不及,拍在地下,大厅上铺的青石板地面被拍出一个深深的掌坑,石屑乱飞。众人皆倒吸一口凉气,心忖那一掌若是拍在人身上,十个游坦之也没了!

乔峰适才怒发如狂,一击不中之下,头脑顿时清醒,抬头瞧着慕容复,心忖:“倘若不是他出手阻止,我非得先杀父亲、再杀儿子,把这一家人斩草除根才肯罢手么?”顿觉剩下的酒意也醒了大半,背脊上泛起一片寒意。

慕容复软鞭一抖,将游坦之轻轻放下地来,顾不得他死活,弃了向望海,几个起落纵身跃过,长剑一横,挡于乔峰身前,低声喝道:“乔兄,住手!”他声音业已嘶哑。

乔峰一凛。瞧着慕容复拦于自己身前,脸色苍白,神情焦灼,嘴唇微微颤抖模样,半晌,忽将手中单刀“当啷”一声扔下地来,仰天长叹一声。

“你快走。”慕容复不欲给群雄围拢上来的机会,语速急促,伸手握住乔峰臂膀。“他们的目标是你不是我,你趁现在脱身,我随后……”


慕容复的这一句话没有说完。

他的眼睛霍然睁大了。一柄剑尖似一条嗜血的银色毒蛇,“噗”地一声穿破他肩头,透衣而出,剑尖尚滴着鲜血。

剧痛惊怒交集之下,他反应却也极快,忍痛转身,大喝一声,提起右掌,劲力一吐,一掌将身后偷袭之人重重轰开,惊道:“是你?”


掩上来偷袭的不是别人,正是向望海。自软鞭被夺,他便一直跟在慕容复身后,亦步亦趋,已经埋伏窥视了有一阵子了,这时见二人心神微分,悄无声息地举剑掩了上来。他动作极轻柔,半点声响都不发出,乔峰正值心神大乱之际,慕容复全副心思又在乔峰身上,为他一击得手。

乔峰又惊又怒,几步赶上扶住。慕容复说不出话来,重重喘息,勉力伸手至背后,反手握住剑柄,一咬牙,忍痛将剑抽出,带出一声闷哼。

他脸色发白,剧痛之下,手腕乏力,再也握不住剑柄,长剑“呛啷”一声,脱手落下地来。伤口血流如注,刹那间湿透了肩头黄衫。乔峰一把扯下颈间围巾,给他包扎伤口,才动手,忽有人拦住他:“我来。”乔峰一怔,转头瞧去,来人却是薛神医。


薛神医一把推开他,挽起衣袖,头也不抬地问:“谁有伤药?”乔峰这才想起怀中谭公赐的伤药,急忙拧开递过。薛神医抬头嗅了一嗅,转忧为喜,诧道:“好东西。哪儿来的?”一把夺过,头也不回地道:“你安心去罢。他交给我。”

乔峰虽不知他为何突然出尔反尔,出手救治,但看他模样不似作伪,放下心来。他一语不发地立起身来,朝向望海望去。他此刻脸色铁青,目光中怒火熊熊,似一头受伤的愤怒雄狮,瞧得向望海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

乔峰虎吼一声:“找死!”踏上一步,不由分说,“呼呼”两掌击出。

他此刻怒火中烧,出手极重,向望海只觉掌力汹涌压至,胸口发窒,连呼吸都觉困难,几乎招架之力,勉强举单刀抵挡,然而哪里挡得住狂怒的乔峰?“砰”地一声,胸骨碎裂,整个人飞了出去,“哇”地喷出一口鲜血,脏腑破裂身亡。群雄纷纷含怒呼喝,提兵器赶上加入战圈,有的更朝着他身后慕容复攻去。

薛神医不防,抬手挡格,怒道:“你们连受伤的人也不放过么!”话音未落,身后风声闪动,一柄单刀朝他背后劈下。慕容复怒道:“卑鄙!”忍痛抓起手边长剑,用力掷出。偷袭那人猝不及防,被长剑“嗤”一声穿透他胸膛,连连后退几步,摔下地来。


群雄此时已杀发了性,哪里还管什么自己人,什么敌人,什么中立的人,劝架的人,发一声喊,纷纷压上。乔峰却被这局面激发了高傲倔强之气,怒吼一声,呼呼呼呼,一连劈出四掌,逼退身前一圈人,飘身后退,一手将慕容复拦腰抄起,右手翻出,夺过了一柄长剑,刺削斩劈,向外冲去。他左手抱了慕容复,行动不便,又少了一只手使用,局面更是不利之极,但他早将生死置之度外,长剑狂舞乱劈,只跨出两步,只觉后心一痛,已被人一刀砍中。

他一足反踢出去,将那人踢得飞出丈许之外,撞在另一人身上,两人立时毙命。但便在此时,乔峰右肩头中枪,跟着右胸又被人刺了一剑。他只觉背心、右胸、右肩三处伤口如火炙一般疼痛,大吼一声:“乔峰自行了断,不死于鼠辈之手!”

但这时群雄哪肯让他从容自尽?十多人一拥而上。

忽闻慕容复低声道:“大丈夫岂可轻言了断?……活下去!”


他声音极低,但斩钉截铁,话音甫落,左掌突然劈出。

他右臂不能使用,不知何时暗暗蓄力于左臂,一掌斜斜劈出,斩于乔峰肘弯“曲池穴”之上。他已值强弩之末,这一斩力道虚浮,几无劲力,然而乔峰抱着他的右手受了伤,已无半分力气,只凭着一腔倔强傲气苦苦支撑,猝不及防,受此一击,身不由己地一松手,慕容复整个人顿时从他手中滚脱出去。

乔峰大惊,本能地探手出去,却抓了个空。


眼见慕容复黄衫身影被涌上来的人群吞没,他头脑中一片空白,悲愤难抑,斗然仰天大叫,声音直似猛兽狂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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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章,坚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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