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nguinette

说个事：这篇文临时改个名字，抱歉了。点进来的姑娘您没走错门，同样的配方同样的味道（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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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他们掩埋了崆峒派二人的尸身，和那对农人夫妇。寻仇的人，相爱的人。尘归尘，土归土。

天全黑了，飘起细雨。李延宗神色凄然，瞧着土块洒在二人身上。

“大宋律法，历来不许西夏人和汉人通婚。”他低低地道。“西夏国内，征兵律令极严酷。来中原的，大多是脱北的壮年男子，为逃避国内抓壮丁。也有的，是边境上的年轻恋人，一起逃到中原。……我见过不少。”

他一闭眼，没有再说下去，俯身于坟前郑重地拜了一拜。

乔峰默然，举起酒坛，倾斜过来，瞧着一线酒液缓缓地倾注在坟前新隆的泥土上。他从来不是什么软心肠的人，十几年来纵横江湖，掌下有过许多亡魂，李延宗看模样也是一位称职的刺客。可是善良人的死自有它令一切暂时脱轨的力量。

“他叫什么名字？”乔峰问。

“我只知道他姓李。”李延宗怔怔地瞧了一会儿坟前树起的木牌，上面刻着“陈州李氏夫妇”六个隶字。“……李是西夏国姓，再常见不过。”

乔峰举坛，一气饮尽坛中剩余的酒。“下雨了，”他粗声道，“进屋吧。”

李延宗恍若不闻，仍然一动不动地半跪在雨里。

“杀人放火金腰带。”他突然间没头没脑地吐出一句。“乔兄，你说，这世上的事情。……为什么好人没有好报？”

乔峰没有立即回答。搁在半个月之前，他会斩钉截铁地回答：不是。可是现在经历了人世间冷暖炎凉，反倒无言以对。

“不要多想。”他开口欲劝两句，一时却不知从何说起。

李延宗似察觉到了什么，抬头向他望来。雨水像烟雾一样，沾湿了他鬓发，如墨画般贴在脸颊上。乔峰瞧着他，心里一动，不由自主地想：“你跟我说这些，我却连你姓什么都不知道。”

他确实连他姓什么都不知道。可是这样一个人，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脸色凄惘，睫毛、发梢皆是水珠，动人得没有任何道理可讲。

他长叹一声：“进屋吧。雨下大了。”

雨确是下大了。淅淅沥沥，一天一地的雨声。挨不过下半夜，李延宗发起烧来。

乔峰睡在他身边，夜半梦回，觉得身边似躺了一块火炭。挑亮油灯一瞧，李延宗蜷于炕上，裹于被中，烧得满面绯红，神志不清，然而一声也不呻吟。伸手一试他额头，触手滚烫。

乔峰暗唤不好，但急切间不能判断是伤口化脓还是淋雨受了风寒，心知只能等天亮请个大夫来瞧瞧。试着唤他起来喝水，却唤不醒，只得伸手握住他手，度了真气过去。

真气行过一个周天，乔峰收了内力。伸手试他前额仍有些烫，但温度下去了，触手潮湿，整个人身上出了一层薄汗，睡得比刚才安稳许多。他放下心来，伸手摸到床头酒坛，痛饮了几口，扯过被褥裹于身上，复于炕上躺下。

他长这么大，向来心无挂碍，即便第二日有再棘手的战役，再难缠的谈判，也是倒下沾枕即着，这算是平生头一回领略“卧听雨声”四字的滋味。他沉沉地想了一会儿接下来上了少室山，有哪些人必须见，哪些话必须问明白，翻来覆去，将事情大致盘算清楚，闭眼朦胧，才欲入睡，忽觉身边人动了一动，含糊地说了句什么。

乔峰翻身坐起，睡意顿无。仔细瞧他，仍然昏昏沉沉地闭着眼，胸膛起伏，鼻翼轻轻翕动。乔峰一愣，随即明白过来：想必是烧糊涂了，在说胡话。

刚想及此处，李延宗于枕上转侧了一转侧，低低地道：“......我没能救她。”因是呓语，口齿不甚清楚。

乔峰一怔，脱口而出：“不是你的错。”心道：“他还在为害死这对夫妇自责。我又何尝不是？算起来倒是我的责任大些：明明是我的仇家。”转念一想，等到他与丐帮决裂的消息传到江湖上，像今日这样闻风前来寻仇的人不知还要多多少，心忖需得想个法子，不至连累无干人等才是。

他这边思绪翻涌，李延宗却一直未醒。乔峰瞧了他一会儿他睡容，伸出一只手，摘开他额角为薄汗所湿的几绺鬓发。他的前额还有些烫手，即便在睡梦中，眉头也仍然锁得紧紧。昏黄的灯光跳动，映得他眉心深深的“川”字纹路如同刀刻。

乔峰心想：“这人究竟有什么了不得的心事？”不知不觉，手已伸了出去，抚上他眉心。

“......父亲。”

李延宗忽于睡梦中喃喃地唤了一声。

乔峰一愣。

一滴泪，因为发热而滚烫，来不及被体温蒸发殆尽，自他眼角滑落，滴在乔峰骨节粗大的手指上。

次日是个天高云淡的天气。套车上路，除了泥土中一点湿意，和枝头于一夜间催开的李花，昨夜下过的那场雨几无痕迹可寻，昨夜李延宗流露的一瞬间软弱也已经无迹可寻。他这一场高烧来得快也去得快，已经退得干干净净。乔峰瞧着他若无其事的模样，简直疑心昨夜是否有过那样一场变故。

二人往西行了几日。

乔峰从前是丐帮之主，行走江湖，当真是四海如家，此刻不但不能再到各处分舵食宿，而且为了免惹麻烦，反而处处避道而行，不与丐帮中的旧属相见，尽拣偏僻荒野道路行走，平白多出一段脚程。一路上李延宗腿伤复原甚速，内伤却无太大起色，时有复发，幸而有乔峰从旁相助，以浑厚内力压制，不致加重。

这日到了一个市镇，车水马龙，店铺鳞次栉比。找了镇上差不多的一家客栈住下，乔峰去请了个大夫过来，然而大夫为李延宗把过脉，面露难色，迟迟不肯下笔开方，“另请高明”四字才出口，被乔峰一声喝了出去。

李延宗倒不以为意：“乔兄不必为难他。你我虽都是三脚猫医术，但恐怕都比这小镇上的大夫高明些。”

乔峰瞧他说得浑不在意，也笑了笑：“你感觉怎样？若能撑到少林，倒也不用再另寻大夫来瞧了。”

“我没事。”李延宗轻描淡写地道，随即一皱眉：“就是这一路多多带累乔兄，烦你一再耗费真力，替我医治。别的不怕，只怕误了乔兄的事。”

乔峰摇了摇头，道：“你我皆是武人，何出此言？内力就算有损耗，我打坐调息一两个周天也就恢复了。这道理别人不明也就罢了，如何你却不明？”

李延宗闻言脸色一肃，一本正经地道：“这个武林，乔兄瞧得上谁？怕是只瞧得上慕容公子一人。像我这样的，愧对‘武人’这个名号，不提也罢。”

乔峰一愣：“这跟慕容公子有什么关系？怎么突然……”话说到一半，忽明白这是玩笑。他愣在那里，怔了半晌，忽“哈哈”一笑，笑完爽快道：“我没有见过慕容公子。‘南慕容，北乔峰’，原是江湖上朋友传着玩儿的，当不得真。”

李延宗倚于床头，眼神深邃，唇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地瞧着他：“你说你从未见过慕容复。倘若有朝一日真的见了，他不如你，也说不一定。”

乔峰沉默片刻，心忖：“人人都将慕容公子的名字挂在嘴边，却少有人见过他真身。有人说他出身江南世族，四世三公，有人说他是武林世家子弟。无论如何，慕容公子身份何等尊贵，我这个连身世尚且不明的异族人，怎能同他相提并论。”李延宗见他脸色有异，也沉默下来。

相对无语片刻，乔峰道：“你歇着罢。我去去便来。”说着取了褡裢中的佩刀，正欲出门，被李延宗唤住：“乔兄上哪里去？”

乔峰道：“我出门仓促，身上未及带足银钱。这会儿钱不剩多少，到少室山还有几天路程。我想着，把这刀暂时押在当铺，换些盘缠使用。”说着起身便欲行。李延宗却一皱眉，伸手轻轻按住他手：“乔兄，你我俱是武人，兵器难道是能随便当的？”

乔峰笑道：“一文钱难倒英雄汉。我本不擅长使刀，用不着它。当了也不妨事。”

李延宗却摇头道：“不妥。更何况如今你我二人，一个被西夏通缉，一个有仇家缀着，还是低调行事为好。当铺收讫兵器，按理说是要向地方官报备的。倘若惊动官府，乔兄脱身不难，我有伤在身，是个累赘，却怕坏了乔兄身上的大事。”

乔峰一愣，不及答复，李延宗已松开他手，自左手食指褪下一样东西来，托于掌心递过。定睛一瞧，是一枚古意斑斓的汉白玉戒指，这物件大约有些年代，光华内敛，躺在他摊开的修长手掌之中，戒指和手几乎同一个颜色。

“魏晋年间的东西，”见乔峰不接，他安抚地解释了一句，“不是什么稀罕物件。不过遇见识货的人，还是能卖几个钱的。”

“这想必是你传家之物，怎么能行？”乔峰推辞。这件事在他当然上升不到“君子无故，玉不去身”这个高度，只是本能地觉得应当拒绝。

李延宗却摇了摇头，道：“并非传家之物。即便就是，于危急时能解燃眉之急，也算物尽其用。萧兄也是英雄人物，又何必以身外之物为念？”他神色并无留恋不舍之意。

“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乔峰道。他生性豪爽，极不耐客套推辞这一套。

李延宗微微一笑。他眉眼极俊朗，然而大多时候眉心深锁，少有舒展的时候。这一笑，眉心舒展开来，如浑金璞玉，似乎整间屋子都被他照亮了。

乔峰探手，自他掌心拈起那枚戒指，触手温润，仍然浸透他体温，乔峰心中没有来由地一动。他不欲深思，反手将之纳入怀内，起身道：“我去去就来。”

李延宗“嗯”了一声。适才一番对答，耗去了不少精神，这时合眼，似睡非睡地躺于床上假寐。只觉一只粗糙的大手伸过来探探他额头温度，替他掖妥被角。

门“吱呀”一响，乔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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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中放送之王家母女小剧场

李青萝：妈。

李秋水：嗯？

李青萝：Mom, we need to talk.  你外孙女儿爱上慕容家那小子了，and it's not even a crush. I'm talking about totally devastating puppy love.  这孩子倒是门当户对，一表人才，我都想推开语嫣自己来，可惜是个创业型人才，一心扑在事业上。本来男生事业心重点儿也没什么不好，可我瞅着他们慕容家这创业公司都创业好几代人了还在创业，他婚后势必不能顾家。我觉得这门亲事不OK。可是青春期少女，逆反心理极重，说也说不得，骂也骂不得，一言不合就离家出走给你看……

李秋水：Fine say no more，I've got this under contro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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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复：？？？What's your problem？（喷出一口血

李秋水：不要问了，你我无怨无仇，但是纵观天龙 universe，这一代武林能镇住你的只有萧峰。众所周知，萧复CP是出了名的用户痛点型高难需求，实现难度仅次于 豆瓣上市 复国，所以你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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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头李秋水给女儿发微信：萧复CP已锁死，南慕容北乔峰实至名归。语嫣那边的工作你来善后

李青萝：妈，你牛逼

王语嫣：？？？谁敢伤我表哥我跟你拼了

李秋水：孙女儿啊，不要怪外婆狠心。老娘不下一剂猛药怎么能 让他们在一起 让你忘掉他（远遁